第两千零四十三章 金国使臣 (第2/2页)
到此为止,魏忠贤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,朝中上下也都在等魏忠贤死的那一刻,便开始清理阉党之人。
朝中上下对于虎字旗开始往河南调动兵马的事情,根本没人关心,就连河南官员送来关于虎字旗大军异动的奏本,也全都被留中不发。
虎字旗已经把两个战兵师和一个龙骑兵师,近五万大军派往河南与山陕交接的几府边界上。
“主公,奴贼派来的使者到了。”赵武送来了伪金使臣的消息。
伪金派来的这支使臣队伍从草原方向过来,进入青城后亮明身份,被虎字旗的人一路带回大同镇城。
“既然来了,就见见吧!”刘恒放下了手里的塘报,从座位上站起身,在赵武的陪伴下,离开了办公房。
总镇署有专门接待来使的堂厅。
伪金使者一到总镇署,便被带到了招待客人的堂厅中。
宁完我坐在堂厅的座位上,目光时不时往门外的方向看去。
行来的这一路,自从进入虎字旗的地盘,他便感受到虎字旗的人对他们这些大金使臣的恶意,而且这种恶意在他到了大同越发强烈。
联想到以前几次派来与虎字旗联络的使者下场,他这会儿心惊胆战,生怕自己连刘恒的面都没见到,便被虎字旗的人给弄死。
“没想到大同的变化居然这么大,看来虎字旗不是单纯的反贼,那位大将军有些治理地方的能耐。”鲍承先说道。
宁完我看向鲍承先,笑着说道:“差点忘了,鲍将军也是山西人。”
“山西应州人,对大同也算熟悉,本将离开的那年,大同远没有眼下看上去这般繁华和热闹,想不到山西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。”鲍承先感叹的说道。
宁完我轻轻一摇头,说道:“这你就说错了,我听说虎字旗的这位大将军可不是山西人,而是辽东明军总兵杜松帐下的一个兵卒,后来因为兵败的关系,逃到了大同灵丘,做起了生意,这才有了虎字旗今天这般规模。”
“原来是辽东人,那就不奇怪了。”鲍承先笑着说道,“有天命汗和大汗珠玉在前,再出一个虎字旗的大将军也不算什么稀奇。”
宁完我认同的点点头,道:“如今大金在大汗手中蒸蒸日上,若这个虎字旗继续成长下去,早晚会成为我大金的绊脚石。”
“大汗不是派咱们来拉拢虎字旗的这位大将军了,说不定虎字旗会成为咱们大金一统中原的助力。”鲍承先笑着说。
宁完我道:“但愿吧!”
他不像鲍承先这么看好这一次出使虎字旗。
以往大金出使虎字旗的使者,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,而这一路上感受到虎字旗的人对他们一行人的敌意,让他心中越发不安。
“大将军到。”
堂厅外面突然有人喊了这么一句。
听到这话的宁完我和鲍承先从座位上站起身,一同看向屋门外。
就在这时,屋外走进来几个人。
为首一人鼻直口阔,额头高耸,眉眼方正,年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,比起大金当今的大汗更年轻。
从站位上,宁完我猜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虎字旗的大将军刘恒,当即上前一步,行礼问候道:“大金使臣宁完我,见过刘大将军。”
“你就是宁完我?”刘恒停下了脚步,饶有兴趣的打量眼前这个自称宁完我的人。
宁完我和范文程这两个人在后世实在太出名了,所以他印象十分深刻。
“正是下使。”宁完我眼中一亮,略显得意,没想到远在西北的虎字旗大将军也听过自己的名号。
刘恒目光移动到宁完我身边的人身上,问道:“你不会就是范文程吧?”
“下使鲍承先,添为大金汉军副将。”鲍承先自我介绍道。
刘恒面露失望的说道:“还以为你们两个一个是宁完我,一个是范文程,可惜了,要是两个人都来了,我也能好好看一看两个大汉奸。”
说完,他丢下脸色难看的宁完我和鲍承先两个人,径直来到堂厅中的主位前坐了下来。
“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息,大将军说下使二人是大汉奸,实在是有些牵强了。”宁完我对刘恒的话反驳道。
听到这话的刘恒笑了起来,道:“这么说二位背弃大明,投靠异族为奴,还成了人人应当夸赞的事情了。”
“大将军不也是背弃了明国,自立为王。”宁完我直视着刘恒说道。
刘恒轻轻拍手鼓掌,笑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确实自立为王,但我和你们不同,我从不帮异族欺压残害自己的同胞。”
“大将军这话就有待偏颇了,大金与大明本就是敌对势力,战场上有些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,难道大将军手中的刀就没沾过血吗?”宁完我反击道。
刘恒摊了摊手,说道:“可虎字旗的刀从来不沾无辜之人的鲜血,反倒是你口中的大金,这些年没少残害汉人百姓吧!相信不用我一一列举,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。”
宁完我脸色一变。
老汗在世的最后几年,大金为了节省粮食,先是杀无谷之人,又杀读书人,汉人的鲜血染红了大金的河流。
“那也是因为情况特殊,如今天聪汗早已改了当初老汗留下的政策,开始扶持汉人,眼下汉人的日子早已变得好过起来。”旁边的鲍承先为大金残害百姓的事情开脱道。
刘恒目光看向鲍承先。
他说道:“你作为明军的副将,却不思报国,只因为自己怕死,便卖主求荣,跪倒在异族的脚下,你比他更不如。”
说话时,他用手一指旁边的宁安我。
“大将军你也在明军中呆过,明军是什么样子相信大将军应该十分了解,大将军不也是受不了明军的无能和欺压才逃到大同。”鲍承先说道。
听到这话的刘恒笑了起来,讥讽道:“我在明军时只不过是火器营的一小卒,可你鲍承先不同,你是军中从二品的副将,要说军中欺压,也是你去欺压下面的普通营兵,什么时候轮得上你一个从二品的武将被欺压了,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就不觉得躁得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