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二章 新官初上任 (第1/2页)
下课了我还在琢磨这件事儿呢。该怎么给大家伙说呢?难道明明白白地说:“兄弟姐妹们!从此以后,本皇帝逊位了,大家伙就当是驾崩了!完蛋了!不要再一口一个陛下地叫了!不然的话……”
这样肯定不合适,或者会起到反作用也不一定哦!
那怎么办呢?对了,我想到一个好办法,那就是,既然杨启龙已经是我们的班长了,那就把这个高大上的称呼送给杨班长好了!
结果还没有等我去找杨班长谈禅位事宜,这位杨班长倒好,第一次安排大扫除,就让我不得不继续在皇上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待下去了。
经过一个月的适应,我已经习惯了把鹅城一中称作“我们学校”了。
这就好比寡妇改嫁,刚开始的时候,假如本来原来的丈夫姓刘,那就应该叫刘寡妇,突然改嫁到张家,被人称作“张嫂”的时候,感觉好像是在说别人,但时间一长,就认同了自己的身份,哦,我就是“张嫂”,张嫂就是我。
周一下午后两节课,往往是所有老师都集中到学校大礼堂开例会,而同学们呢,则在班委的带领下进行大扫除,夏天每两周进行一次,冬天则不规律,学校领导想起来就扫一扫。
每到这个时候,班里都要乱上一阵,而无论我们怎样乱,老师们都是不知道的,因为他们在开会啊。
往往是班长先宣布:今天下午进行大扫除!
同学们就会“嗷”地大吼一嗓子,像是狼群听到了头狼的命令表决心似的,其实呢,是在庆幸可以有机会疯一阵儿了;然后是卫生委员开始划分卫生任务:张三擦桌子,李四擦窗户,王五擦柜子,马六扫地,孙七倒垃圾。然后就开始乱马失营般地(好听的词儿叫“热火朝天”)开始干活儿。
这天下午班长杨启龙第一次登上讲台,开始宣布:今天下午大扫除!同学们并没有“嗷”上一嗓子,是因为对这头狼的习性还不大了解。
本来他该讲的话已经结束了,他这时候该说“下面由卫生委员宣布任务分配和打扫要求”,可是他却来了一句:
“陛下,咱班的卫生委员是哪个?”
其实卫生委员已经站起来了,他偏偏视而不见,这也太欺负人了吧!
我一听就高兴了:“启龙,你哈(瞎)啊?那不是?站着的那个,伟哥!”
全班同学听了我的话,这才“嗷”了一声,顿时空气中充满了快乐和放松。
卫生委员李志伟同学也笑起来。
这么一来,相当于杨启龙也认为“陛下”之称号非我莫属啊!
可见这皇上并不是你想不当,想不当就可以不当的!
虽然班上任何人都可以喊我陛下,但我却没有一点君临天下、乾纲独断的野心和特权,该做什么做什么,扫地、擦桌、擦玻璃,什么活儿都干。
男同学自然不用说了,就是女同学,使唤起我来也像喊狗似的:“陛下,来,扶我一下,我下不来”这不用说是上桌子擦电棒的飞天美女;“陛下,来,帮我把这盆脏水倒了”不用说,这是浣纱的西施……
终于,活儿都干完了,同学们忙着出了一身臭汗,等安静下来坐在座位上的时候,我正在写作业,只听得我的前面的某个位置发出了“啪、啪、啪”的用书拍桌子的声音。
我循声望去,发现是正是那个妖女,阴艳艳发出的声音。
我正想小声制止她的破坏气氛的举动,班长杨启龙首先发声了:“那位女同学,请不要发出声音!保持教室安静!”
我心想:“嗬,不简单啊,果然是省实验回来的,挺有能耐的啊,可见茹老头并没有看错人!”
但是阴艳艳却回过头来,朝着杨启龙,深深地看了一眼!
我曾经领教过阴艳艳的目光,也深知其目光中“庭院深深深几许,杨柳堆烟,帘幕无重数”,那深不可测的含义,让人不寒而栗!
但杨启龙好像并没有观察那么仔细,接着说道:“你看我干什么?我说错了吗?”
阴艳艳本来只是看一眼是谁在批评她而已,这一下子小宇宙爆发了:“这位同学,你是谁呀?你凭什么说我?”
杨启龙本来还想继续发作,发现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。是啊,你是谁啊?凭什么说她呢?难道说“我是班长,我怎么不能说你?”则显得有点太“契丹”(就是太“嚣张”的意思)了。如果不回答呢,岂不是气势上已经输了?……
我正在替杨启龙分析利弊,只见杨启龙朝着她微微一笑:“哦,对不起,我错了,同学,请您继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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